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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三点接到领导电话是常事 95后PUA式的加时赛迫使裸辞

发布于:2021-01-05 被浏览:2911次

有一次,她没听到电话,因为她睡得太快。第二天,她被老板批评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她只是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不管她睡得多好,她都会在休克后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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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报记者 刘文杰

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

有那么一瞬间,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滴答的钟声让吴彤清醒了。"6:0 0"。她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闭上眼睛十几秒钟后,吴彤又摸了摸手机,把心里排练过很多遍的那句话敲了下来:“主任您好,感谢您这五个月来的关心。经过反复思考,我决定辞职。”

这句话终于出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就这样,23岁的吴彤告别了他的第一份工作。“裸辞,我还没有找到我的下一个家,但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做这份工作了。”

同样来自裸辞的24岁的李玲(音译)和她的室友约好一起吃火锅,庆祝她“解雇了老板”。“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裙子,不用想着搭配电脑包,也不用担心老板打电话。”

95年后,工作不到半年的我选择了辞职。这并不少见。

根据LinkedIn的数据,职场第一份工作的平均在职时间随着年龄的增长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70后,第一份工作平均工作时间为4年;80后是3.5年;90后突然减为19个月;95年后,仅仅过了7个月,他选择了辞职。

在“996的好消息”这句话产生的今天,95后对工作体验感有了更高的要求。他们勇于对无休止的加班指指点点,不缺乏从头再来的勇气。

加班到连崩溃的力气都没有了

吴彤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他父母眼中的“铁饭碗”——事业单位,有就业制度,离家近。

但是她说,每天下班后的例行公事就像是在准备高三:6: 40起床,8: 05到单位;12: 30下班,吃午饭,然后午休;下午3点,然后上班;五点四十二下班回家,晚上七点回家吃饭,八点到晚上十点开始加班。如此反复,日复一日。

这还是“不忙”的时候。

有一次,吴彤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他被临时指派了一项新任务。那一天,她到办公室后,除了10分钟吃午饭,一直到凌晨2点才下班。“困得睁不开眼睛,耳鸣嗡嗡,感觉脑子要炸了。”她直截了当地说她困得连回家路上虚脱的力气都没有。

吴彤试图连续工作一个月,甚至在周末加班。“感觉身体越来越差,状态不好。”她试着和领导沟通,没想到被人说了一句:“领导说:‘不能加班,就是太慢,能力差。’"

一度自信满满的吴彤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工作而窒息。即使考研失败,她也能迅速走出失落的心情,迅速规划新的人生方向,重新开始。然而,这项工作让她失去了信心。“整个人都紧绷着。她不再对任务和目标充满热情和激动。反而觉得担心自己做不好,完成不了工作。习惯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她的能力。”她说那感觉就像掉进了泥潭,想站起来,却挣扎得越来越深。

凌晨两三点接到加班电话是常事

李陵对第一份工作的总结是“表面955,实质007”。

作为一名自媒体娱乐编辑,李凌的工作就是关注热点。她一度认为这份工作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大学的时候,她喜欢看电视剧偶像化,谁离婚,谁谈恋爱,谁在娱乐圈酒后驾车。她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流言蜚语。“如果能变成工作,那就好了。”。

在半个月的实习期间,李凌不止一次地告诉父母,他的工作有多有趣,他的生活有多幸福。她在朋友圈的不同网络中

红打卡点的照片,美食、美照。

但在这真的变成正式工作之后,李玲才发现,这远没有想象的美好。

首先是,“上下班时间”变得模糊。入职前,人事部告诉李玲上下班时间:9:30-10点上班,下午6:30-7点下班,周末双休。但她发现,即便是打了下班卡,就算人离开公司了,这不代表不用工作。

凌晨两三点接到工作电话是常有的事。“‘午夜凶铃’,接到电话就得写稿。”有一次就是因为睡得太熟,手机调震动后没听见电话,隔天她被老板批评了近半小时。之后,她索性把手机放枕头底下,“这样无论睡得多熟,一震必然会醒”。

加班电话会随时响起。不论是半夜或清晨,不论在上班路上还是聚会路上。

李玲印象很深的是,有次她和朋友约好去吃饭,半路接到电话,赶忙从公交车上下来,就近找了一家奶茶店,掏出电脑开始工作,朋友就在那一直等着。“再等20分钟。”“10分钟!”本来约好的晚饭到最后不得不取消。尽管朋友一再说没有关系,但李玲还是觉得难受。

装好电脑,坐上公交原路返回,车窗外人来人往,李玲突然觉得这座城市的热闹都与她无关。“我不是来这里生活的,我已经没有了生活。”回到20平方米的出租房里,听到肚子饿得咕咕响,她终于忍不住大哭。

PUA式的加班是压垮李玲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还有印象的是,一篇稿子改了不少于5次,甚至具体几次都忘记了,只因为老板说,“你没有打动我,你根本不会写稿”。

类似的语句,从老板的嘴里高频出现。“这么简单的稿子,我半小时就搞定了,你们要拖这么久?”“看到题目我就知道怎么写了。”“学过语文没有?”李玲模仿着老板的语气,现在想来好笑,但那会,这些话就像冷水,一点点浇灭了自己的信心和热情。

爱好变成了不得不完成的工作,工资是数字也无法置换快乐。李玲最终放弃了稿子,放弃这份工作。“我更想有自由支配的时间,有精力、有质量地去生活。”

工作的回忆,都是痛苦的。

裸辞之后

裸辞之前,吴童有过犹豫。

2020年10月底,她就萌生了辞职的想法。领导挽留过,她也在考虑更现实的问题:没有下家,社保怎么办,没有收入怎么办。她也试过去找别的工作,在工作内容、时间、领导为人等方面考虑得更为谨慎,“都有心理阴影了”。

家人也劝导过。“家里人总会说,这工作稳定,平台难得,离家也近,新人入门难也是在所难免,坚持坚持就好。”

但吴童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但凡能坚持的,我都会坚持下去,我的性格从来不属于冲动的类型。但现在,即使躺在家里没收入,也不想再多待一天。”她有点委屈,没能从家人那里得到理解。“这是两代人职场观念的不同。”她觉得,父母会因为好而选择坚持,但自己更看重这种好是不是自己需要的。

吴童决定要裸辞。2020年最后一天,她终于离职了,辞职后忙着退租,准备搬回家和父母同住,父母是她裸辞的资本,至少目前没有房贷、车贷和孩子的压力,即使裸辞,短暂啃老,也不失为95后上职场后的一条退路。

“我就是我自己,我可以做决定不后悔。”吴童语气依旧坚定。

李玲也在面试新的公司,她觉得自己有一年工作经验,在谈下家工作甚至是薪资的时候,至少更有优势。“要固定工作时间,要有双休,下班时间不工作。”她和新公司在薪资方面做出了让步,如愿拿下了新的工作。

最近,李玲在翻看本地游玩攻略,“这次我要把想去地方都去一遍。”

(应采访者要求,文中吴童、李玲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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