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网|“土豪”在直播室:为了奖励女主播 我借钱让她们开心
作者：孙宇
编辑：康晓
出品|王诜腾讯新闻小曼工作室
白天，马也是一家知名IT公司的普通程序员。格子衬衫下，他和隔壁同事长得一模一样；夜幕降临，他已经变成了直播平台上的“榜上大哥”。
他们更多的是被外界形容为“土豪”，在直播的生态链中扮演着中坚力量，离传说中的“沈浩”还有一步之遥。“土豪”从来都不是褒义词，让人避之不及。但在直播平台上，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衔接和“钱”。
“戴云箭”是很多直播平台使用的礼物。每当叶码刷出这个礼物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一种领军的快感。"一个人带着云箭，成千上万的军队来迎接对方."这可能意味着在直播的世界里，礼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礼物意义。它往往只是土豪炫耀财富的工具，更多时候成为击败对手的武器。“你知道传说吗？有时候觉得直播就像网络游戏，主播只是土豪用来攻城的工具。”
当你打开任何一个直播平台，随时刷新的列表和永无止境的pk映入你的眼帘，构成了一场大规模的狂欢。近年来，每个直播平台都在不断提高自己的用户/主播级别上限，这让很多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些虚拟火箭和卫星上花了多少真金白银。
除了钱，还有体力。在过去的几年里，马也经常每晚只睡两三个小时。狂欢节经常发生在深夜，当太阳升起时，主播可以睡着了，马也不得不迷迷糊糊地去上学和工作。
被过去的空虚所激动，奖励参与者会在某个时刻醒来，回忆自己的奖励路径是如何从一朵玫瑰到一个雪球再到一个天文数字：不间断的掌声，围观者的输入，主持人熟悉的演讲技巧，旋转轮盘，在直播室的调侃，总会让人觉得高人一等。“玩游戏的时候钱不是钱。”"每个月底，固定账户是最重要的."“抽了30万花了50万。”每个土豪和主播都说钱没那么重要，但是在直播平台上，决定双方命运和地位的唯一因素就是钱。
真正让让叶陷入深渊的是，有一天他在一个直播室里了解到借钱、白杠和各种贷款平台。离开直播平台的时候，我爸妈帮叶码掉了20万。他把这个成本解释为买房的启动资金。“还有不到10万的欠款。虽然我的收入不高，但是很有规律。平台分期贷款还是慢慢完成。”
更多的土豪和神灵开始厌倦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不管最初的需求有没有实现，当直播室关闭，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梦就醒了。泽法偶尔会打开直播平台。每次进入新的直播室，他的高级身份都会引起主播甚至粉丝的追捧。然而，泽法不再享受这种生活。“现在偶尔会和一些曾经生活过认识的朋友喝酒。想到当时的生活，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x。”
叶码偶尔会打开直播室，但当我想起镇江会计因挪用公款奖励女主播而被捕时，我就深感害怕。“这个时候我很庆幸没有那么多钱我能管，因为有的时候我只想把能花的钱都扔了。”
铁大直播平台，刘水主播粉丝。这应该是直播的金科玉律，但麻烦的是，随着商品直播等新模式的兴起和用户注意力的转移，失去的主播和粉丝已经无法得到有效补充。
一位业内人士认为，基于节目模式的直播平台上的大规模奖励正在从最初的所谓“煤老板”向更年轻的技术新贵转变。“在PC时代观看直播奖励需要很高的边际成本，包括时间。成本，硬件成本等。移动时代看直播相对来说更容易更方便，但年轻人的特点是容易被其他娱乐方式带走，很难完全集中注意力。”
以移动时代最知名的直播平台Momo为例，其2020年第三季度财报显示，净收入同比下降15.4%，在线直播服务收入同比下降27%，月活跃用户也同比略有下降。上个季度，其净收入同比下降6.8%，月平均用户数小幅下降200万。
另一个典型代表是老秀场直播平台9158。最新财报显示，截至2020年6月30日的三个月，其在线互动娱乐服务收入同比下降33.0%，每月活跃用户总数较2019年下降约13.5%。9月30日三个月下降约24.5%；季度付费用户数量分别下降约31.9%和约44.9%；虚拟聊天室数量分别下降8.7%和38.3%。
刚刚被泗水卖空的YY也提交了同期财务报告。虽然其净利润和月收入有所增加，但付费用户总数同比下降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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